萧澜雪目光柔和,带着几分怀念,轻声说道:“阿楚,跟姑姑回趟严家吧,我想把你母亲的遗物交给你。”
听到母亲二字,萧暮楚那原本冷漠的眼眸中,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,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,语气平淡地问:“为什么现在才给我?”
萧澜雪欲言又止,最后才说道“你去了严家就明白了!”
“好…”
萧暮楚和萧澜雪乘车抵达严家别墅,夜幕下,严家那恢宏的欧式建筑被暖黄灯光勾勒出轮廓,与萧家的肃穆清冷截然不同。
雕花铁门缓缓打开,车轮碾过石子路,发出细微的嘎吱声。
萧澜雪带着萧暮楚和严序直接进了主卧。
萧澜雪站在卧室落地镜前,她指尖抚过床头那张泛着金边的结婚照,忽然用力扯下相框,“阿序,把背板撬开。”
随着“咔嗒”一声脆响,木质背板被掀开的瞬间,一枚羊脂玉扳指骨碌碌滚落,在大理石地面上撞出清越的回响。
一枚扳指通体莹白,顶端却缠着暗红丝线,正是萧家历代家主象征权力的信物。
谁会想到,象征萧家权力的信物,会藏在嫁出萧家的女儿的结婚照里!!
“这是你母亲临死前,让她的心腹冒死交给我的”萧澜雪弯腰拾起玉扳指,指腹轻轻擦过扳指顶端凝结的暗红丝线。她走到萧暮楚面前,将扳指郑重地放在他掌心。
严序站在一旁,眉头紧锁,眼神中满是震惊“所以这些年,萧家多次派人来严家搜查,就是为了这个?”
萧澜雪苦笑一声。“他们以为我不过是个嫁出去的女儿,掀不起什么风浪。却没想到,最危险的地方,往往最安全。”她看向萧暮楚,“阿楚,泗云用命给你守着本该属于你的一切。”
萧暮楚盯着掌心的玉扳指,突然冷笑出声。“每个人都说这是属于我的,可这么多年,有谁问过我想不想要?”他抬起头,眼神冰冷地扫过萧澜雪和严序,“你现在,拿着这枚扳指告诉我,这是我母亲用命给我护住东西,让我去争,去抢?”
萧暮楚忽然向前逼近半步,冷冽的眸光死死盯着萧澜雪。“所以从一开始,她就知道自己会死?”
“是….”
萧暮楚垂眸盯着羊脂玉上暗红丝线,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“谁干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…”
“是不知道,还是不能说?”
“萧家所有人…”萧澜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哽咽道。“还有泗云自己。”
萧暮楚只是轻轻嗤笑一声,仿佛早有预料般平静。“果然是这样。”
他突然想起五岁那年母亲最后的拥抱,她身上有浓重的药味,却笑着说要去很远的地方,让他一个人好好活着。此刻记忆与现实重叠,他的手死死的握住掌心里的玉扳指。
萧澜雪拿出一本泛黄的病历单,诊断书上林泗云“妄想性抑郁”的字映入萧暮楚的眸中。“泗云在生下你不久,就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去找景行,结果被泗云发现后,泗云就抑郁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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